与《Network》的这一荒谬场景相似, John Hughes在1986年的《Ferris Bueller's Day Off》中也创造了一个超现实的都市场景。但同样是强烈的初级认同, Hughes想从荒谬中得到的是在现实中前进的力量。无论大游行是不是一场无法再现的美梦,至少那一瞬间,人脱离了无数“□”的束缚,或者说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即使Ferris的父亲依然受困于钢筋水泥上那小小的窗口中——我姑且也称其为“□”——但向外的欲望已然形成。而在《Network》里,无论人们如何齐声呼喊,最终的事实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卡在那小小的窗户,即“□”之中。即使如Max Schumacher般退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间中,“□”也不过是由实体回到了虚无之中。在以千万计的都市立方体上,生长着数以亿计的“□”——当这一场景被Sidney Lumet用陌生的视野展现出来时,荒谬就注定要变成更荒谬。
对于《Network》这部电影,我有,且仅有一个不满:为何荒谬的终点是电视这样一个明确的答案?在希区柯克的《后窗》里,我同样感受到摇摆,而希区柯克不赋予意义,不给出答案,淡化所有特殊意义,最终让电影得到了巨大的诠释空间。我不相信Sidney Lumet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在本片上映前一年已经用《Dog Day Afternoon》证明了自己诠释荒谬事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