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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人》六刷剧评(第五集——下)拥吻!星空下一起重塑home的涵义。面对布法罗狙击枪和同化阴谋,伊莱浴火重生_英格兰人_影评 - 比兔TV

英格兰人

评分:
0.0 很差

原名:又名:英国人

分类:西部 /  英国  2022 

简介: 1890年,英国女人科妮莉亚·洛克(布朗特)来到著名的美国中部,想要报复那个在她

更新时间:2023-01-13

英格兰人影评:《英格兰人》六刷剧评(第五集——下)拥吻!星空下一起重塑home的涵义。面对布法罗狙击枪和同化阴谋,伊莱浴火重生


第五集是重点,写得太长了,截成上和下两段发。

CP党作孽得很,从头到尾就这么一点点糖,恨不得揉碎了磕。

———-正文的分割线————

【第四幕】支线

地点:怀俄明州凯恩县波德河

时间:1890年

在托马斯经营了15年的养牛场,为了准备牛群过冬,托马斯亲自上阵,堆草料堆,堆得像山一样高。如果没有草料堆,养牛场熬不过今年冬天。

治安官马歇尔来替迈尔斯太太要牛,托马斯坚称根据法律,牛就应该归他公司。治安官戳了他心窝一下:你个贵族子弟公司老板(托马斯)被前雇员(大卫梅尔蒙特)挤兑得不行。现在人家大卫发达啦,有商业头脑,肉类经营赚死了。托马斯冷冷地说:他的积累可不是靠做生意。(是靠屠杀和诈骗)

治安官办公室,马歇尔让迈尔斯太太辨认弗林死尸上的标记,像给牛打的烙印。而迈尔斯本人尸体也有同样烙印,但是他试图掩饰,刮花了,伤痕累累。

但迈尔斯太太一心只要自己的牛,根本不关心自己“丈夫”的死有什么蹊跷。她说:如果是公牛撞断我的胳膊,一定不是故意的。意思是,她经常受到迈尔斯严重家暴,甚至胳膊都被打断。

看要不到牛,迈尔斯太太又拎着枪骑马到了托马斯养牛场,翻过栅栏一枪打死自己的牛。(和科妮堪称西部双姝,可厉害坏了)托马斯助手威胁她,这是损坏财产,再来就不客气。而托马斯只是站在栅栏外面,默默地看着。

【第五幕】主线:磕糖警告⚠️

时间:估计是赎回伊莱半个月后,因为已经到怀俄明边界了(不容易啊,终于走出堪萨斯了,这来来回回的😂)

地点:怀俄明边界,科罗拉多

星空下,伊莱教科妮莉娅通过辨认星座确定方向。(呼应第2集,两人第一次在星空下聊天,以及科妮莉娅请伊莱教她识星辨位,被他拒绝。)

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两人不再隔着5米远说话。他们的地垫都已经并排放了,抬头看星空,是肩并肩、头靠头地看。

伊莱声音很温柔,他指着星空慢慢地讲,科妮跟随他的讲述,复述和提问。不知道为什么,波尼语从伊莱嘴里说出来特别悦耳,像他耳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的叮当声。

伊莱:大担架的线路,那颗不动的星。

科妮:北极星。

伊莱:首领星。然后那里你看,三颗星排成一条线,你们叫它猎户座的腰带。我们叫它拉胡拉基,就是小鹿。他们正指的方向就是南方。晨星在东方,昏星在西方。

他一会儿看星空,一会儿看科妮,从侧后方悄悄地看。他看星空时很远,看她时很近。她和星空一样美。

波尼人对于星宿是有宗教崇拜的,晨星和昏星是重要的神明。他把他的神他的民族信仰讲给她听,是一种对她的全面信任和接纳。

伊莱:所以你如果觉得孤独…

科妮莉娅立刻转脸凝视他的眼睛:我会永远想念着你。

这一句话像闪电一样集中伊莱,瞬间忘了想说的话(应该是想告诉她天狼星就在天蝎座旁边的事)。他看着她的脸,眼里都是星光。

又落下视线,看她的唇。

结果却是伸出手穿过衣领落在科妮莉娅的脖子上。

伊莱:你还是体温有点高。(你…能不能换个不要那么尴尬的方式触碰她,暖2回了,求求了😅)

她一时没有动,也许享受他的触感。但很快坐直了,离开了暧昧的距离,不自然地笑着说:我从没过过这种生活。

伊莱:我过的就是这种生活。

科妮莉娅:我们还要走多久?

伊莱:大概几天吧。

科妮莉娅:我们现在在哪?(路痴又犯了,不过有什么关系,有伊莱,尽管放心滴痴下去)

伊莱:卡斯帕在前,内布拉斯加在后。

科妮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路过了伊莱的老家内布拉斯加州,那个伊莱魂牵梦绕要回去申领土地的地方。

于是她问:你确定你不想…

伊莱:离开你?

科妮:回家。

伊莱脑子里都是stay with her,他知道她很怕他丢下她。而科妮担心的是伊莱回家的梦想。他们都把对方最关心的事,放在心里。

伊莱:我的家在东边很远的地方。(已经都很远了,以后再说吧。)

关于卢普县的资料。原来卢普又和狼有关系。

科妮:那里什么样?

伊莱:我小时候一个样,离开的时候又是一个样(1875年),现在可能又变样了(1890年)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科妮: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你吗?

在科妮面前,伊莱放下了一遇到这个问题就举起来的盾牌。沉默…

伊莱:你觉得呢?

科妮:(看着伊莱轻轻地摇头)不会,不是以你能接受的方式。

她知道这是真相,她不想骗他,尽管她也为此心碎。

贺知章回乡,家乡仍是一群乡亲,而且欢迎他回家,儿童会笑着问他话。伊莱呢?故乡已是他乡。占据着故土的人并不会欢迎他回来。这一点,只有科妮来说他才不会动怒。之前任何人这么说,他不是争辩,就是冷冷地沉默。

伊莱低下头,辛酸地笑笑:不知道谁变得更快,你,还是家乡

科妮自从出现就一直乐观积极,仿佛没有什么能阻碍她奔赴目的地。这一次,她的判断真实而悲观。

科妮:或者是你。尤其是你现在无家可归了。

伊莱:我没那么说。也许我只是想先解决一些别的事。

在爱人面前,他不想表现得软弱无力。

科妮也不想再继续这个绝望的话题。顺着伊莱的思路,开始问比利迈尔斯的情况。之前伊莱说这是秘密,对于自己所爱之人的秘密,谁能忍住不好奇呢?

科妮:这个比利迈尔斯,你对他了解多少?

伊莱:打过几次交道。

科妮:是朋友吗?

伊莱:那时候他可能以为是。

科妮:为什么去找他?

伊莱:告诉他,不是朋友。

科妮:大老远就为了道个别?

伊莱:是吗…

俩人忽然同时陷入沉默。大老远的,就为了最后道别吗?他们同行一个月,穿越千里茫茫西部,已经到了快要完成目的的地方。如果他俩能在复仇后活下来,他们能有未来吗?

为了打破沉默,伊莱拿出了那个他视若珍宝的小鸟头骨。

伊莱:找到了。

他放在她手里,再次触摸她的手指,却碰到了她一直不取下来的露指手套。

忍不住问出了可能一直存在心中的疑问:

你为什么一直戴手套?

科妮瞬间僵住了,立刻把头骨还给伊莱。她努力放松僵硬的肩膀,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不自然,但她异常的声调还是出卖了她。

科妮:为了实用。

伊莱:一点都不实用。(悻悻地收回了头骨)触摸不了这个世界。(不如说妨碍你牵她的手 触摸不了她的皮肤 )

伊莱:你从来不脱下来吗?(还想努力一下)

科妮:你知道吗,淑女回归家庭之前是不脱下手套的。

伊莱:(一脸“我信了你的邪”)谁说的?

科妮:这是规矩。(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太假了,骗不了伊莱的)

伊莱:那你就要等很久了。

科妮:(把脸扭开不看伊莱)永远没有头。(不会有家了。呼应第一集她说:没有结婚,以后也不会结。)

伊莱:会有的。总有一天。

科妮:对你来说真是不同寻常的乐观惠普先生。(我觉得应该这样翻译,因为伊莱一直都是说悲观的话,为了安慰她,这话风都不像他了,但这…并不是安慰,他想,也许…)

伊莱:(低头想了想)你往回走吧。回家。

科妮: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我没有家了。

她刚才还说伊莱无家可归,现在,她终于说出自己的伤痛:她也是无家之人。两个无家之人,开始聊起各自的“家”,不论他们承认与否,他们都在寻找那个“家”。

伊莱:你会再找到一个家的。看来我必须…

刷到第三遍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一闪而过的台词,似乎是伊莱胎死腹中的求婚。

Hell. Looks like I gona have to…what…propose(求婚)?

科妮完全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来,立刻打断了他的努力:不伊莱,我绝对不会的。

科妮握住装儿子头发的胸饰,仿佛这样才能有勇气,揭开14年痛苦生活的回忆。在此之前,她其实至少2次想说,但伊莱预估到这会让她悲伤,所以要么不接茬,要么说不想知道(第二集星空下和救了孤儿后在树林里的对话)

这一次,她想说出来,伊莱就静静地听着。

科妮:他出生在家族庄园,我们当时受到…额…保护(斟酌出来的这个词,父亲没有驱逐她,只是给予了基本的保护——不如说是隔绝软禁)而不是被需要(不被亲人需要,是多么孤独和羞辱,互相需要,是家庭关系的基础)

科妮:他的态度,就好像我们是流放者一样。

伊莱抬起头,眼里有惊诧。他之前没想到,这14年,女主和孩子是被父亲流放的。这里他应该能猜出来了,孩子不是爱的结果。

未婚先孕(但他还是没有猜到强奸) ,在那个时代对于贵族家庭而言是奇耻大辱吧……被害的女性成为了羞耻。为什么不堕胎?也许是宗教原因。但为什么堂堂伯爵,女儿受到这样的凌辱和迫害,他不告发、不追捕侵害人,却只是软禁了女儿和外孙。这是家吗?家不是应该作为后盾么。

科妮: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高墙之外,有未来在向我招手;但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有待在高墙之内,和他在一起,14年。

科妮自从跟着伊莱学习以后,进步如此神速。她弯弓射箭的样子,击杀悍匪的勇敢、智取老猫的智慧,让伊莱这样的战斗英雄都激赏赞叹。这是一个多么出色的女人!可她最好的14年,都被软禁了。被自己的父亲软禁,过着衣食无忧的囚徒生活,在自己的家里,而她没有做错任何事。这是怎样的悲剧啊!

科妮:我把他葬在一棵柳树下,在湖边。(她凄惨地笑着,哽咽得说不下去)所以那就是家,他在家里,而我不会再回去了。

这是女主第一次正面讲述她14年和儿子在一起的生活。听她说完,伊莱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一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熊爪指甲,一边一眼又一眼地看着哭泣的科妮。

就像科妮终于说出了她和儿子的秘密一样(还没说完),伊莱想安慰科妮,也开始讲述熊爪指甲的秘密。

伊莱:很久以前,有个女人,非常珍惜这个。我妻子。一直是她来守护它。挂在晚星花园里。我们出去时她会带着它,回来时她再把它放回去。

科妮的眼泪一瞬间充满了眼眶(演员演的太好了)。她明白了伊莱为什么如此珍视这个小东西。她为那个难产而死的可怜女人,以及伊莱和她的生离死别落泪。

伊莱:(抚摸着头骨)这个,就是家。那个(他指着科妮的胸饰)就是家。其实我回去也没什么了(回去也没有家了)…. 因为它(家)就在这里,和你在一起(才是家)”

伊莱从未说过这么多话,把深埋心底的痛苦展示出来。为了安慰科妮,他说出了自己对家的认识。这个认识并非原本就有,不然他就不会执着于回老家申领土地了。他是在安慰科妮的过程中,慢慢领悟到的。

两个无家之人,尽吐心声,在互相慰藉中,一起重塑了对“home”的认识。而这一认识,正是同时横亘在他们内心无法得到解脱的痛苦。

现在,他们都接受了:你的爱寄托在哪里,那就是家。它不是一个庄园、不是视女儿为羞耻的父亲、不是儿子的墓地,也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土地。它无法被剥夺,只会被铭记。

科妮完全听懂了伊莱的安慰/表白。她心中14年的痛苦之锁被同病相怜的伊莱打开,奔涌的感情像融化的冰川之水喷薄而出。

这时的背景音乐,从若有若无,到逐渐变响。

科妮顾不上滑落的泪水,扑到伊莱怀里,亲吻他的脸颊。她潮湿的面庞、不再压抑的哭声,和动情的亲吻,让伊莱也无法抑制情感,痛苦地闭上眼睛,只想用紧紧相拥一起迎接这解除心结后的汹涌感情。

但是…但是他们额头相抵,爱人的鼻息轻轻扫过脸庞,她决定不再控制了。

就是他,眼前这个男人,她好爱他。如此温柔地安慰,坚定地陪伴,他值得一切最好的。

她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电流击中了伊莱,他怔在原地。这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情景,是真的吗?

但只有1秒,伊莱扶住科妮肩膀的那只手扣紧了。这不是梦,如果是梦,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

伊莱开始向暴风骤雨一样回吻科妮,攥紧她肩膀的手也落下去,搂住科妮的腰,夜色也遮不住科妮绯红的面颊和伊莱发红的耳朵。

但是他们的吻只持续了10秒…我看了大概30遍才能集中精力去读秒…编剧你个杀千刀的哟…

科妮突然决绝地推开伊莱, (伊莱因为追着她吻的惯性甚至没有稳住向前冲了一下) 流着泪抚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我不能…

科妮站起来跑开了,留下伊莱呆坐在原地。我真是不忍心看伊莱的神情。有一篇同人文这样写:

The hurt and confusion in his eyes nearly killed her.

就用这句吧,因为它让我撕心裂肺。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非常确定,科妮不是因为种族原因突然停止的。如果我一个旁观者都能确定,和科妮同生共死、执手相看的伊莱更不会怀疑这一点。但伊莱一定很困惑:到底是为什么呢…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不敢挽留,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许还加上男人的自尊心,和一向尊重科妮意愿的习惯,伊莱没有追过去。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伊莱一夜都不去找科妮。她如此情绪激动地跑开,什么武器都没带,这个危机四伏的西部荒原里,就算没有别人,只有狼也够呛了。这一夜就这么放心啊…

科妮一边跑一边脱衣服,直到脱得只剩内衣(别多想,维多利亚时代的内衣比现在外穿的衣服还保守😝),然后滑进一个河沟,用泥沙拼命地搓皮肤,一边搓一边痛苦地哭泣,胳膊、脖子、脸…最后睡倒在淤泥里。

我觉得她是想去用河水清洗来着,结果河里竟然也没有水了。真的…诶…这一番操作是个人都看不懂,只能隐约感觉到她有巨大而痛苦的秘密却不能说出来。

第二天,科妮被一声枪响惊醒。第一反应就是伊莱出事了。她爬起来就往回跑。

伊莱通过勘查马蹄印,发现是跟着他们的印第安男孩“不麻烦”出事了,3个骑手把他掳走了。 以伊莱的警惕性,3个骑手不可能如此轻松就靠近他们的营地,掳走他附近的男孩,无非是因为前晚的事让他分心了,沉浸在情绪和思索里。要知道,科妮离他们并不远,如果骑手直取科妮,如此放松警惕被掳走的就是会他的爱人。

科妮跑过来的时候,伊莱头都没抬就听出来是她的声音,告诉她情况。可抬头一看,后面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了……

科妮只穿内衣露出脖子、肩膀、胳膊和小腿,在那个时代和半裸也差不多。加上浑身污泥,伊莱惊诧得忘了说话。但他马上低下头,挪开目光,因为科妮在他的目光中也反应过来现在自己的窘态,把手里的衣服捂在自己胸口。

但伊莱忍不住又抬起头看向她,这一次,是关心。一句话也没说,科妮明白他想问什么,一时之间也没法仔细解释,只能说:我会没事的。

伊莱低下头从她身边走过,说:那我们去救那男孩吧。

【第六幕】
他们追寻踪迹,从科罗拉多接近怀俄明边界的地方,一路追进怀俄明的州界。终于在一个铺设电缆的电力公司作业点找到了“不麻烦”。

现代文明的标志——电力,来到了西部中心地区。可这现代文明之光,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科妮和伊莱见到了这里的负责人,苏格兰大胡子。大胡子介绍,因为他铺设电缆的工作出色,已经长期留在西部做这个工作。

他得意洋洋地显摆自己的远距离狙击多么厉害,用布法罗狙击枪可以打中766码外一头卧倒的牛,吹嘘自己只差4码就破世界纪录了。(呼应本集名字《布法罗狙击枪》)

话锋一转,同样洋洋得意地吹嘘自己屠杀北美野牛的“丰功伟绩”。

大胡子:我杀的太多啦。尸体的恶臭,充满了堪萨斯太平洋。世纪中叶这里有2千万野牛,十年之交,不到100了。(这TM竟然是笑着说出来的,要不是写剧评我1秒都不想多看)

【历史背景】灭绝北美野牛,是白人政府消灭印第安人的重要手段。西部大平原印第安人衣食住行、宗教信仰、文化历史无不是紧紧围绕北美野牛。灭绝了野牛,这里的印第安人很快就陷入饥荒,引起部落之间的冲突,以及和白人之间的冲突,给了政府借口干涉。包括苏族屠杀谷事件,也是因为饥荒引起的:波尼人认为政府已经沟通好了,他们可以去苏族的野牛狩猎区狩猎,哪知道根本没有说好,苏族人强烈反击,波尼的狩猎者死伤惨重,无力再守住家园,只能接受政府救济并同意放弃家乡卢普,去俄克拉荷马的保留地。

他说话的时候,苍蝇的嗡嗡声不绝于耳。表面上看它们是被生肉的味道吸引来了,却实际上呼应了屠杀的血腥味,和殖民者言行的恶臭。

大胡子:这是因为要满足你们英格兰人的要求。子弹打不到的地方,他们也会被饿死。一想到卖它们舌头就赚了5倍的钱就觉得讽刺。

坐在他对面的伊莱,冷冷地看着他。背后,电缆铺设工地人来人往。这电缆代表的现代文明,基础是血淋淋的屠杀,伴随着苍蝇的轰鸣和尸臭。

大胡子话锋一转,开始怼英格兰人:你这样的英格兰贵族难道不打猎吗?

科妮:如果打猎会导致整个民族的灭绝,那肯定不会了。(反怼回去)

大胡子冷笑,说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会内疚,我是跟你们英格兰人学的。1819年我家人被你们赶出了苏格兰,你们的高额房租虽然不是用枪杀人,也一样不给人活路。(用70年前的事给自己找灭绝人性的理由?你还真有想象力!)

他还提到是伦敦的萨伯兰伯爵夫人 (维多利亚女王最宠信的女官) 把他们赶走的,“你有没有和她的儿子们鬼混过?”这种侮辱女性的言论,要是在现在就该现场赏个大耳刮子。

科妮已经很不舒服了,不想和她废话。直接进入主题:为什么你要抓走那个印第安男孩。

大胡子说自己知道被人夺走一切是什么滋味。顺便又拐弯吹了一顿自己烧了个村子,烧得一英里的雪都化了。说这些的时候,他和助手不断挑衅地看着伊莱,伊莱像一尊冰雕一样坐在那,虽然几乎不说话,但绝不回避他们挑衅的目光,冷冷地、杀意盎然地看着他们。

大胡子把说话对象转向伊莱:我希望这个伟大的国家能给你们的人和我们的人提供同样的待遇。

他捐款建了一个印第安人学校。他认为这是一个门户,印第安人进去,美国人出来。他要送“不麻烦”去那个学校,明天就走。

听起来相当冠冕堂皇,但也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拿印第安人当美国公民。这个学校会怎样同化印第安人呢? 伊莱其实很清楚,他的英文名字是浸礼教教士起的,说明他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学校长大的。

科妮问起一直站在旁边服侍他们的2个侍女,是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大胡子得意地介绍:对啊。梅布尔来了2年了,罗斯刚来2周,还不太爱说话。伊莱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罗斯,她脸上明显有伤痕。2个印第安侍女面无表情,一脸被虐待到麻木的样子。

这时候科妮越发难受,忍不住呻吟了一下,扶住头。大胡子趁机又嘴上占便宜:贵族血统,身娇肉贵的(哪受得了这里),不稀奇。夫人,我看你也皮肤有点发红,也许你也该去我的学校(他们把印第安人归类为红色人种,暗讽科妮和伊莱关系不一般是精神印第安人)。伊莱担心地看着她。

要论怼人科妮是真没怕过谁,以为老娘不舒服就能让你满嘴胡差了?和她们一样学习成为你的仆人吗?这个学校,根本就是个奴隶加工厂。

大胡子:救世主(耶稣)也给他的仆人洗脚。

科妮:你给她们洗过吗?(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别给我偷换概念)

大胡子:洗过他们的精神。(洗脑?)

大胡子继续推销自己的观点,认为印第安想生存只有被同化这条路,和之前科妮送孤儿遇到的科学家老头的想法一样。

现在的伊莱,透着冷酷的清醒。他不赞同基卡普老头“印第安人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的传统”。大胡子要通过学校截断印第安人的语言、历史这些传统,改造印第安人,让他们不再是自己,那就“不会再有任何出路了”。他回击对方,也是告诉自己。

大胡子认为苏格兰人就是接受同化才生存下来,科妮一把给拍了回去:

而伊莱,坚定地用印第安语言称呼自己家乡的名字,3次:尼布拉斯恺。第一次低着头,第二次抬起头用更大更坚定的声音重复,第三次甚至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毫无畏惧地盯住对方的眼睛。

尼布拉斯恺,不是内布拉斯加,奥托语,意思是平静的水面。这是一种回击:我们不会放弃自己的语言,不会放弃自己的历史,我们都还记得。

当然,大胡子根本不听。

恼火的大胡子让印第安侍女罗丝走过来收拾伊莱的杯子,准备送客。伊莱压住杯子,开始打手势。刚才还面如死灰的罗丝,看着手势情绪越来越激动。

【小知识】西部大平原印第安人手语。

大拇指指向自己胸口:我

中指和食指以V形分开,向上指从自己的眼睛向外移动:看到

握拳上举,大拇指越过眉头:白人

两只拳头握拳叠起在胸前:抓住

食指指对方:你

食指在身前向上指再向下指:儿子

罗斯最后大喊着“是白月”飞奔出去。她找到“不麻烦”,用刀子切断绑住他的绳子,抱着他哭泣。

伊莱冷冷地和大胡子解释:她叫触地,是夏延人,奔鹰酋长的寡妇。你们抓的男孩是他们的儿子。

她不叫什么罗丝,她有自己的名字!她不是你的卑贱侍女,她是民族英雄的妻子!那孩子不是任你搓揉的木偶,他是印第安人的未来!去尼玛的什么同化。

伊莱和科妮准备离开,伊莱一边备马一边细说他在第一集遇到奔鹰被枪杀的事。他也终于明白了,“不麻烦”为什么跟着他们半个多月,却一直躲着他,只是远远坠行:他开口救了奔鹰妻儿,但男孩的妈妈认为他也是帮凶之一。男孩看到过伊莱而且记住了母亲对伊莱的判断,所以害怕并仇视他。

此时科妮已经难受得难以站直,依靠在马身上和伊莱说话。伊莱伸手贴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她烧得厉害。(摸手指、摸脖子、摸脸现在都自然得很了💗)

伊莱判断大胡子不会拦着他俩,叫科妮赶紧上马。但他们被“触地”拦住了。“触地”恳求他们带走儿子,她不愿意儿子去上那种学校被同化,在她看来那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她告诉他们,“不麻烦”的真名叫“白月”。“触地”给了白月最后一次母亲的爱抚,扭头离开。伊莱二人架起白月迅速逃离,科妮也忘了自己的病痛,跑得骑装裙飞舞起来打在马腿上。

可他们能跑出去的距离,也就是大胡子允许他们跑出去的距离而已:他要拿他们当靶子打,破个人纪录。他和助手在铺设电缆的工作高台上打得不亦乐乎。

这一段远距离狙击,豆友停滞者418的技术贴有非常详尽的分析,能看出来布法罗狙击枪的巨大威力。强烈推荐大家点击链接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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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第一枪就打死了白月的马,死马压住白月,他昏死过去。伊莱和科妮回头,一时没有明白跑这么远了白月怎么会突然摔倒。

直到伊莱看到高台上的冒起白烟,一枚子弹打在他俩之间的地上,他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大胡子吹嘘的那杆远距离狙击枪!

伊莱立刻对科妮喊:马!

他俩跑到死马后面利用这个掩体,躲过了第三枪。

大胡子承认第二枪是想打科妮这位女伯爵。

被火力压制得动弹不得,伊莱想到了一个应急对策。问科妮钱袋在她马的哪一边,科妮说两边都有。伊莱简直难以理解,替观众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早就想问的问题:你带那么多钱出来干嘛?

科妮真诚(天真)地回答:不知道我到底会需要多少。(果然贵族做事的逻辑和普通人不一样…)

伊莱:这下你知道了。

无奈而宠溺的口气,要不是危急关头,这糖又可以磕一口了。

伊莱安排科妮,看到枪口冒烟立刻把白月扶起来一下。根据停滞者418的分析,是因为子弹出膛至到达有2秒时间差,掐时间点移动白月就能救他一下。自己奔回马那里拿钱袋。

大胡子他们看到伊莱跑,认为他和其他印第安人一样打不过准备逃走,一副特看不上印第安人的样子。

科妮挪动白月躲过一击,大胡子气愤地说,耍诈!不公平。印第安人的命在他看来,轻如鸿毛,不过游戏而已。

伊莱拿到钱袋奔回来,把钱袋扔在白月前面又替他挡下一枪,钞票再次漫天飞舞。据停滞者418分析,狙击枪子弹到这个距离已经打不穿装满纸币的钱袋了,其实一袋A4纸也是一样的效果。

这袋钱等于给了白月一个掩体。同时也能看出来,伊莱和科妮对钱没有那么看重。

可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被打中只是时间问题。大胡子骄傲地说:没有野蛮人(印第安人)能比得过我。

flag立起来就是为了倒的。下一秒,大胡子被“触地”枪杀,助手也被一枪托砸下高台。他最看不上的印第安人,也是女人,一个他想“洗精神“的人,用这种方式对他的残忍给予了最好的报复。

打死2人,触地举起长枪,以印第安人的方式发出胜利的欢呼。蓝天白云下,也许奔鹰酋长勇敢的妻子触地,曾无数次用这种方式为夏延人的胜利欢呼过。

而这一次,即使她穿着白人的衣服、梳着白人的发髻,被凌虐、被强制洗脑,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民族和传统。这欢呼,震撼人心。

这种独特的欢呼声在荒野上回荡,伊莱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给死马系上绳子,跳上自己的马用力拖动,科妮趁机竭力把白月从死马下面拖了出来。

这一段,伊莱和科妮体现出了强大的默契:一个“马”字,科妮就知道是在说掩体;伊莱叫她看烟拉白月,她毫不犹豫地执行,也不问怎么拉(反正我是不明白);最后伊莱拖死马也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她立刻知道要配合拖白月。两人这种长期并肩作战磨练出来的默契,真是令人惊叹。

就在他们以为终于脱困的时候,高台上的“触地”高喊着发出了警报:他们会杀死你的!伊莱和科妮回头一看,2个骑手纵马掩杀而来。伊莱立刻抽枪装弹。

科妮望向伊莱,伊莱也转头看向她。他们来不及说任何话,但是这一眼,就是无限信任和默契。

你去吧,我相信你。

等着我,我会拼命护你周全。若有不测…

I‘ll stay with you.

伊莱看向杀气腾腾而来的骑手,从胸膛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他的战吼来源于绝境求生的欲望,来源于对命运威胁要再次抢走家人的愤怒,来源于保护爱人的决心。他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爱人和英雄的孩子,他一个都不能丢下。

他用手指沾了白垩,抹在脸上,形成战士面纹(和科妮在伦敦寓所那副波尼战士狩猎的油画一模一样),戴上熊爪挂饰,吹起鹰骨哨,向家人的亡灵、向自己的祖先和守护神祈求胜利,纵马冲向2个追杀而来的骑手。

科妮伏下身子,把白月的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把或生或死的命运交给伊莱。

这一次,比以往伊莱任何一次遭遇战都凶险。

1、没有帮手。第一次有车老板暗藏机关的枪,第二次虽然科妮是新手,近距离打一匹马问题还是不大的。这一次,科妮在高烧中已经摇摇欲坠,伊莱只能一个人迎敌。

2、不仅没有时间做准备,在这样的旷野上没遮没挡,也没有任何战术能用。

3、伊莱是侦察兵,不是骑兵主力部队的成员。他擅长的是追踪、侦察、潜伏、近战。但这是一次远距离正面冲锋。

4、对方有2个人,所以一共一次可以开2枪,他一次只能开1枪,即使弹无虚发,且敌人一枪都打不中他,他也只有5成胜算再打对折。

5、他必须抢在对方射程覆盖科妮位置之前完成截杀。他只有一次机会。否则即使最后他自己能赢,骑手也完全有机会射杀科妮和白月。

这一刻,那个在近战中稳如泰山的伊莱,扔掉了冰雕面具,把自己燃烧成一团烈火。

在响彻云霄的鹰骨哨声中, 枪战打响了。

第一声鹰骨哨声,2个骑手先发制人,各开了一枪,没有打中伊莱。伊莱还击一枪,击落一人。

第二声鹰骨哨声,剩下的骑手又开了一枪,还是没有打中,伊莱还击一枪,打伤了骑手。两人交错后,伊莱又立刻圈马回头追击,一刀刺死对方。当这个骑手落马,伊莱也累得扶着大腿大口喘气,腰都直不起来。

远处,触地在高处目睹了伊莱的胜利,又一次举起步枪发出胜利的欢呼。这一次,她是为当初部落的宿敌、现在的生死盟友欢呼。她拼死为儿子求得一线生机,没有托付错人。

伊莱遥望触地,胸中激荡着向死而生的狂喜和胜利的豪情。

他抓起胸前的骨哨,第三次吹出鹰击长空的啸声。又发出骄傲的战吼,回应着触地的欢呼。

这一对1个月前还是宿敌的战友,用印第安人的方式隔空配合,完成了一场印第安人对白人的绝地反击。又用这种印第安民族欢呼的声音,遥相呼应地向西部的天空和大地,向白人殖民者展示自己的力量:我们没有忘记传统,我们仍然在书写自己的历史(story)。

这一幕,真的让人动容。

也许之前有无数次,伊莱为自己活下来和胜利吹起过骨哨,但那都是帮着白人打仗。这一次,他为自己,为爱人,为印第安民族而战。

从此刻开始,伊莱是印第安人波尼族的战士,不再是白人的斥候。

白人围住了触地所在的高台,枪弹上膛。触地俯视着他们,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她又高昂起了头颅:她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手刃屠杀印第安人的恶魔,救出儿子,可以追随丈夫去了。

将来,白月会继续书写夏延人的历史,写下伟大酋长奔鹰的遗孀触地,也是一位英雄母亲。她可以毫无愧色地和丈夫一起走上亡灵之路,奔赴星辰。

但同时也令人唏嘘的是,作为后人我们清楚地知道,这场拼死换来的胜利,这些勇敢坚强因而可敬可爱的人物,并不能改变历史车轮前进的方向。因而尤其显得苍凉悲怆。

伊莱回头奔向科妮,但科妮已经撑到了极限,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伊莱,但是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只来得及说一句:对不起。就在伊莱惊恐的目光中昏倒在地。

而她的昏倒,也将揭开最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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