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城大亨

评分：

6.0 还行

原名：浮城又名：百年浮城 / Floating City / Hundred Years of A Floating City

分类：剧情 / 地区：中国大陆年份：2012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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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5-19

浮城大亨影评：好汉何必问出处天堂亦可生掌股

虽然时下好莱坞的2D、3D乃至ND在各大院线上演着绝对一边倒的托拉斯帝国大片，然而个人真心喜爱且觉得有价值看两遍以上的却多为华人电影。主要跟文化认同有关吧。《浮城》是继《赛德克•巴莱》后，今年个人重复看的第二部片子。这两部除了都讲历史外，还有个共同点，就是看了两遍非但不腻，愈发喜爱，不像《盗梦空间》，第一遍看得心潮澎湃，于是大老远跑到号称亚洲最大IMAX巨幕再看，结果第二遍看下来竟然觉得没意思了。事实证明，完美的叙事与深刻的内涵依然占据着个人审美的主诉权，其他一切相形之下，都成了配角。《浮城》正是这样一部能够充分满足个人审美需求的内涵片。严浩的博大与细腻将电影打造成一块藏品丰富的埋宝地，每看一遍都能挖掘出新的宝贝。第一遍看完感觉快乐，因为看到一部好片。第二遍看完非常激动，因为挖掘出更多精彩。相信第三遍依然会拾到珍萃。大亨皮肉浮城筋骨很早以前，这部电影还在拍摄的时候听说叫《百年浮城》。2012年初香港影展时看到海报改成了《浮城》，在香港上映最终也用《浮城》的名字。到了内地，似乎发行方对市场进行一番研究后，加了“大亨”二字。没看片子前，我对“大亨”二字很不满，虽然知道发行方也是想用商业包装文艺以利于票房，但仍然难以忍受这两个字带来的恶俗感。看了片子后，更加坚信对严浩的真实意图来讲，“大亨”二字纯属冗赘。片子表层故事似乎讲述了一位大亨由赤脚渔民到香港大班的发迹史及其一家人的悲欢离合，但在更深的层面，人的故事只是“城”的故事的外化。片中用了大量象征、隐喻的手法在叙事中不断提出有关“浮城”的思考。虽然根据真人真事改编，但它早已跳出了人物传记的藩篱，而被升华成对香港过去、现在、未来的展示窗与研讨会。情深语切情真语竭严浩把很多精力放在陈述历史与反思现状上，但他亦未曾忽视对表层剧情的雕琢，大亨一家的悲欢离合从始至终调动着观者情绪，令人为其欢喜而欣悦、随其悲伤而哀痛。亲情、友情、爱情，无一例外的丰满生动。最直接的人情触动往往令我们思比自身，感慨万千。当表妹仔告诉番仔：“我们肯定会结婚，你走唔喇了”时，有多少人为两小无猜的一对儿女欣然莞尔；当东家奚落亲生不如买来，布锦萍坚持对阿泉说：“我就是你阿奶”，而布华泉三次激动地回答“我嘚了”时，有多少人因养育亲情顿生暖意；当生计无着，布锦萍不得不将儿女一一送出，亲人嚎哭话别时，又有多少人为骨肉分离心有戚戚。然而，并非所有的感情都直接诉诸语言，也有那一种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沉默与貌似言不及义、顾左右而言他的婉曲表白。当少不更事的孩子问起番仔差异时，父亲永远都没有回答，只让阿妈烫鸡加餸，再问就打屁股；当儿子拒绝接班渔船营生，上岸开始新生活后，一向反对的父亲终于跟儿子喝了酒，并告诉他“无论做乜都好，睇住弟妹”；当阿泉发达后，同最初给过他帮助和他共同成长的朋友一起吃饭时，仍然习惯性地将面包一分为二；当阿妈不愿多享受布华泉供养时，阿泉默默将象征对母亲身份认同的耳环戴在了养母耳上；当看到纪录片中养母拿着半边耳环四处为阿泉寻找生母时，布华泉低头堕泪；当阿娣和阿泉的婚姻出现裂缝后，布华泉最终选择了亲人一样的糟糠之妻，将新的助听器塞进夫人耳中，轻声唱起幼时的“咸水歌”，开启了他们之间新的有声世界。有声的表达是真情一种，而无声的传递同样深挚感人。个人最喜欢的三场情，一为幼儿时不许问，再问就打屁股；一为士多店里父子间言不及义但彼此心知肚明的混乱告白；最后就是追悼会现场低头堕泪一节。一位喜爱《浮城》的筒子说起父子告白一段，觉得像极自己家中状况。其实，在中国，这种无声的父子亲情比比皆是。读书时，一男同学曾主动反省“太早拒绝了来自父亲的信息”，但相信他在同父亲面对时，应不会主动坦白。布华泉说水上人家不识表达，难道仅仅是水上人家么？华人本就不是一个把“我多么多么爱你”挂在嘴边的群体，所以易造成误解。可一旦误解冰消雪融，那种因彼此理解而迸发自心底的情感反比天天嘴念穷嚼的热爱更加震撼。另外，在爱情这个问题上，有人觉得菲安的出现貌似横生枝节，有人疑问布华泉对菲安是否心存爱意。个人觉得虽然布华泉最终选择回归原配家庭，但他与阿娣间似乎亲情多于爱情，而对菲安则更多爱情。菲安不仅在事业上给予他极大帮助，在生活上亦关心体贴，买衫、选鞋、教礼仪，很多场合共同进退，几乎已经扮演了布太的角色。而菲安的美貌高贵与睿智聪慧更令她散发着迷人芳香。面对这样一位亲密的伙伴，布华泉怎能不动心。他一度认定菲安是“上天的恩赐”，但最终还是在人精一样女儿的暗示与感召下扑灭了心头爱焰，担负起丈夫与父亲的角色重任，将儿女之情放置一边。个人觉得菲安这个角色的存在是必须且非常重要的。一方面，这个人的确是原型故事中本有的人物；另一方面，这一部故事展现了人情世故的真实与复杂。每个人的感情都是摔碎的玻璃球，四分五裂后无一完整。布华泉将最大的一块留给了家庭和阿娣，将倒映着菲安面容的小块儿埋藏心底。虽然没有人可以纯粹透明单一，但并不影响你选择压倒多数的比例。电影里的菲安无疑是个天使，她把爱留给了布华泉，却也尊重他的选择，把布华泉送回了家庭。那句“你要向妻子表达感情，也要告诉她是谁教你这样做的”，同样有着声东击西的效果。也许她最美的时刻不在于主动拥抱，而在于放手后优雅的转身。船浮动、城浮动、陆浮动你以为自己生活在大陆而非海岛，自己脚下的土地就可以万年不移。科学家告诉你，地球上无论是十分之七的海洋还是十分之三的陆地，都在地幔运动中不停位移，只不过有些明显，有些微弱。据传疍家人祖先为布依族，一部分南迁到香港打鱼为生。对于香港，他们是外来人。而香港人又是哪里的自己人？英国人么？白肤深目高鼻，手持“本国”护照，走本国居民通道，在东印度公司高官得做，这些特点都是香港人不具备或者不享有的。中国人么？香港脱离大陆政府控制一百多年。在英国统治期间，很多人学会了英语，皈依了天主教，习惯了吃面包，更习惯了西方的制度。影片里，布华泉虽然主动寻找生母，但并未找到，而他也全心全意地将养母视作生母对待。然而，现实中，香港却不得不面对回到生母身边的现实问题。百年后，突然亲生母亲来认领，他们却发现彼此生活、思维的隔阂是那么巨大，虽然血缘亲情的维系令他们彼此亲密着，却依然不得不经历磨合的阵痛。彼此认同，又彼此排斥。很像彭浩翔《公主复仇记》里陶虹和阿娇在一起，陶虹必然说白话，阿娇必然说普通话。这种语言互换体现了她们彼此之间希望显示认同对方并获得对方认同的意愿。另一方面，两人又为了争夺一个男人不时尔虞我诈，像极了现实中的大陆人和香港人。一方面，大陆人觉得香港人是同胞，大家都是中华儿女，香港很多优秀之处令大陆人羡慕；香港人觉得大陆对香港态度很好，尤其容易做生意，很多人开始学普通话，到内地发展。另一方面，大陆人又觉得政府太照顾香港人，什么好的都先给他们，什么优惠政策也给他们，香港人来内地抢钱；香港人则觉得大陆人涌入香港购物，侵占了香港自身资源，个别大陆人敌视香港人，等等。近期，不断有大陆和香港矛盾问题被摆上台面，有时确有需要探讨之处，有时却又是无事生非。事实上，个人觉得国家、种族、文化的认同问题不仅存在于港、澳、台等曾经的殖民地，也存在于大陆乃至任何一个民族与国家。体现在电影中，越来越多的片子开始有意无意地反思文化认同问题。之前百度电影票房吧《等待的黎明-由<浮城大亨>想到香港电影形态意识》的帖子已经分析得比较全面了。最近看的《赛德克巴莱》也有所涉及。达奇斯们因为无法回答死后究竟进入日本神社还是跨越彩虹桥去见赛德克祖灵的问题痛苦纠结。《浮城》里同样重复着类似的问题：“我是谁？”幼小的表妹告诉布华泉，你是鹦鹉鱼；船东告诉布华泉，你是番仔；迪克告诉布华泉，你是半生熟；黄小姐告诉布华泉，你是香港大班；机场工作人员告诉布华泉，对于英国，你是外国人；东北游客告诉布华泉，对于中国人，你是外国人。尤其东北游客这一段，影院的人基本都笑出声，然而，笑过之后，却又令人沉思。东北大哥坚持对着一个国语很好的“老外”说英文，一方面也许他确实将布华泉当成老外，或许还会觉得去香港好像出国一般；另一方面，他似乎也在用这种方式获得外国人、香港人的认同，这感觉就好比布华泉在港英时期参加的上流聚会，高管和夫人们即使会中文也全用英文交流。每个人都是混血儿 “我是谁？”疍家人在自问，HALF BREED在自问，持香港护照的大班在自问，难道我们每个人不也该自问一下么？说普通话的人，当你知道普通话融合了多少少数民族（蒙满居多）方言，你还会自夸是中华民族的纯粹代表么？当你穿着西装、吃着西餐、唱着英文歌时，你觉得你身上除了黄皮肤还有哪一点更像一百年前的中国人？说客家话的人，当你知道客家话、客家习俗融合了多少当地方言、习俗时，你是否还能自称是古汉族代表？有着少数民族血统的人，当你清楚自己的民族不断有其他民族血统融入时，你是否还能找到纯粹的本族代表？即便如大清皇族爱新觉罗，也早已融入了蒙、汉、朝鲜等等民族的基因。但我觉得我们在反省自己丢掉了什么的同时更应该反省我们何必排斥所谓的外或内。其实个人都是混血儿，尤其在文化方面，除非生活在原始社会，否则只要接触现代信息，必然成为文化混血儿。当我们说排斥某类文化时，是否应先思考一下我们生活中不知不觉融入了多少这类文化的因子。大陆人，当你说排港时，你难道没看过香港的电视电影，听过香港传来的流行歌曲；香港人，当你说排斥大陆时，你难道没用过大陆送去的食品用品，没赚过大陆人的钱。中国人，当你说排斥外国人时，你难道没学习过西方的数学、用过外国的科技发明；外国人，当你说排斥中国时，难道你没用过MADE IN CHINA，没用过瓷器，没喝过茶叶。也许，我是谁并不重要，因为没人能说清我们必须是谁。据某些科学家预测几百年后，不会再有纯种的白人。那么黑人呢？黄种人呢？当我们今天还在执着于种族、民族、国家的界定与区分时，我们何不穿越到几百年后，感受世界大同、不分彼此的时代。这一天是否真会来临，也许没人能够给出终极答案。对于热爱民族文化的人来说，坚持热爱的传统与文化仍然至关重要，所以，当布华泉上英文课时，特地演出了一幕亮国旗的场景。也许这就是严浩的大陆情结。但现实中我们不得不面对更多的融合与接受。虽然对我来说穿盘扣袄裙远比穿T恤牛仔舒服，但现实中，却没办法天天在人们异样的眼光中坚持穿着好像戏服般的传统服装。好汉何必问出处天堂亦可生掌股当思考了太多的你我他之间的同与异、分与合之后，再次回到影片的叙述，严浩在结尾终于为“我是谁”的疑问给出了他的答案：“唔理我系边个，总之，我唔系制造地狱的人。”你认为我是外国人，同我讲英文，我便用英文作答；你认为我是中国人，同我讲中文，我便用中文作答。当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历练消磨了布华泉60载春秋后，自儿时起便萦绕于心的“我是谁”的问题终于在温润的细雨中消融殆尽。缆车还是的士，英语还是汉语，我不再坚持，随你喜欢，但有一点，我可以让你开心、满意。也许在严浩的眼中，香港的过去归属与未来认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香港可以在内因与外因的共同努力中成为天堂，亦如布华泉可以为家人创造物质和精神两重天堂。也许这种情怀更符合讲求实际的香港人的特色，好汉何必问出处，天堂亦可生掌股。还原枭雄之前看到很多宣传，多用“枭雄”这个词，一直问为什么。看完电影，觉得“枭雄”还是有道理的。绝大部分成功人士的发迹史或多或少都有点“枭”的意味。野心也好，雄心也罢，上进途中难免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逢迎巴结。布华泉也不例外。为了进入东印度公司，他不惜对趾高气扬的洋人低三下四；为获得宿舍他不耻自称 HALF BREED，仓促催阿娣结婚；为获得晋升，他会背地里玩儿办公室政治……。个人比较欣赏的一场戏是布华泉登机时撞见原来的船东，船东拿着登载他成功履历的报纸巴结一番后，两人各自排队。轮到布华泉办手续时，他却因护照不被承认，不得不重新排到旧东家的一队。成功后被人恭维的洋洋自得与傲慢自大瞬间被遭到蔑视的屈辱代替，委屈、懊恼，继而迷茫，烟火与迷雾一时间铺满他的身心。郭富城的演技早在此前诸多影片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浮城》里的布大班又成就了此前不曾有过的一种角色类型，为他的演艺生涯锦上添花。去个性化表演，再一次令他成功展现出这位枭雄大班的复杂与真实：他的长短是非、他的奋发自强、他的纠结疑惑、他的真挚善良。少年时谦卑隐忍、吃苦耐劳，青年时卧薪尝胆、奋发图强；中年时小有所成，洋洋自得却又纠结迷惑；老年时释怀悲喜、宽厚有容、处变不惊。个人理性最欣赏中老年阶段，感情上最爱老年阶段，尤其穿毛织开衫的状态。暗忖如果有这样一个哥哥该多好，永远面带慈爱的微笑，透过镜片传递温暖、坚定的支持与鼓励。他无需做实际的事情，但他的存在即为喧嚣红尘中的一根定海神针。其他主角，个人最喜欢杨采妮扮演的阿娣，从单纯的渔家女到大亨妻子，从小天地到大世界，遇到的问题渐渐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那种担忧与迷失。何超仪、鲍起静如同预期，刘心悠由幽怨温婉的侧福晋到艳丽睿智的富家女，转变很大，也很亮。喜爱并挑剔着之前有人问我，喜欢严浩多，还是许鞍华多。我说严浩。许鞍华大部分作品很完美，挑不出大毛病，但令人叫绝的地方没严浩那么多，况且她毕竟是女性，关注的东西多为生活人情，应了刘熙载那句“虽小却好，虽好却小。” 严浩则更加大气，关注的东西多往社会、历史、政治上走，启人深思的能力更强。他的作品出彩的地方往往让人拍案叫绝。此前，个人看过严浩的五部作品中，最喜欢《太阳有耳》和《棋王》。尤其《太阳有耳》里女主角和松鼠抢完松子面对松鼠抗议霸道但又无力的驱赶场景和最后杀死情夫的场景结合起来，感慨万千。前一次为自己和丈夫的生计，她当了强盗；后一次，为良心，她杀了强盗情人，断了自己的荣华生活与美好爱情，回归吃树皮的贫困。人在现实面前的挣扎如此撕心裂肺。但严浩又是不完美的，败笔之处往往令人恨得牙根痒痒，例如《棋王》里的刻意、《天国逆子》里完全不考究的方言、《太阳有耳》里戏剧的雷电、《滚滚红尘》的过分三毛爱玲文青。此次的《浮城》个人认为是看过严浩所有影片中水准最高的（没看过的无法比较），但仍不免诸多缺陷。个人对《浮城》不满之处有三。第一，特写镜头太多。虽然特写有利于展现人物面部表情，但往往也容易造成画面压迫感，且丢失肢体表现力。如果将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特写换成半身或全身中景，也许效果更好一点，毕竟肢体语言在传情达意方面未必就比眉目唇鼻弱势。第二，旁白太多，感觉很多故事不是演出来的，而是讲出来的。虽然有些旁白非常经典，如“全是外国名”“我二十一岁上小学一年级、天堂一般”等等；但也有些旁白换成实景表演似乎效果更好。例如表妹仔一家遇难后，神父对布华泉讲的话，完全可以用角色对白演出来。第三，部分象征手法略显重复、老套。《浮城》里大量象征、隐喻手法的运用可谓用心良苦，也确实在丰富影片信息同时增添了欣赏趣味。不少喜爱《浮城》的筒子们列出了许多自己喜爱的隐喻细节。如：混血儿、不同的日落景色配合故事情节的变化、鞋脚的象征、布华泉和迪克对话由仰角到俯角的变化展现二人地位和思想的变化、对待英国人既感恩又愤恨、开篇时镜子内外的对视、为养母戴耳环时船舱光线变化烘托人物内心波澜、与麦柯道九七前谈话背景的虚幻霓虹，等等等等，多到不胜枚举。但大量隐喻与象征的存在又难免制造出重复与刻意的缺点。如落日场景似乎早已旧相识、鞋脚特写多次出现略显做作等等。但凡事并无绝对，个人觉得布华泉为养母戴耳环前似乎自然而然地一次脱鞋镜头非常经典，不觉刻意却又寓意深远。但细想如果没有此前多次鞋脚特写的铺垫，此处的自然隐喻多半会沦为不明就里或者滑过注意。严浩就是这样一位导演，他一面用影片展示着他的激情与才华，一面又在影片中不断暴露他的各种弱点。《浮城》暴露出最大的弱点莫过于适情任性，喜欢的手法用到极致，甚至用到腻味。但无论如何，这位性情导演带来的缺陷美作品仍然令我喜爱得一塌糊涂。它们集中了磅礴的浩气、温暖的人气与机巧的灵气，如同一块混着牡丹天香、桂子暗香与蔷薇浓香的料饼，一瞥关注的目光，便如一点星火，令其静静地燃烧，绵绵不绝地释放开多重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