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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城_浮城大亨_影评 - 比兔TV

浮城大亨

评分:
6.0 还行

原名:浮城又名:百年浮城 / Floating City / Hundred Years of A Floating City

分类:剧情 /  中国大陆   2012 

简介:

更新时间:2020-03-18

浮城大亨影评:浮城


阿泉是疍家人,疍家人们水上生,水上养。那阿泉也应该是出生在水上的吧?不知道,因为他不仅是疍家人还是个洋杂,他是被抱养来的。

殖民时期的香港,英国会留有驻军,而阿泉的生母会经常驾小木船去到英军的军舰下乞要一些餐食冷饭。有次她被几名英国士兵骗上了舰艇,等再下来时肚里便有了阿泉。家里估计是嫌弃的,于是在阿泉生下来没几天,生母就无奈地找来中间人,将这个婴孩托付给了一家水上人,这家人姓布,给他起了个名字,布华泉,而生母唯一能留给阿泉的,只有一只耳环。

卖仔莫摸头,摸头泪流流。

布家既然是疍家人,家里自然不富裕,怀上的第一个孩子又因为意外而流掉了,害怕以后不能生养,于是才领养了这么一个婴孩,即便知道他是洋杂。而自打阿泉来到布家,弟弟妹妹们竟然就一个接一个的跟着来了。好在布家依旧待他如己出,视他为布家这艘渔船未来的主人。

阿泉这么一天天长起来,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有,听多了便会问阿娘,为什么小表妹说我是鹦鹉鱼,和他们不一样?阿娘听完他的疑问会气得放下碗筷就跑去找人打骂。阿泉看着,那可能是阿泉这辈子第一次问自己。

“我是谁?”

疍家人也是群居的,隔船的小表妹和阿泉很要好,

“买木不知心里烂,选木容易选哥难,阿哥呢?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两家大人看着心内很欢喜,都想着两人长大一定会结婚,就连小表妹似乎也这么想。美的东西总是会让大部分人都开心,但美的东西也都难得。

一次出海,天气不算太好,布家决定保险,小表妹家却觉得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不会耽误什么,为了生计,便出了海。于是那艘船连同船上的小表妹就一同进了天里面,不会再回来。

阿东牧师告诉阿娘和阿泉,小表妹一家去的地方是一个叫天堂的地方,那里每个人都会去,或早或晚,早去的人会住进还活着的人心里,陪他们或喜或怒。

随后与阿东牧师的相处里,牧师教会了阿泉识字,给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双鞋,并送他去岸上的福利会继续学习。而在福利会里,阿泉认识了火车、飞机,吃到了面包,还认识了刘超力,通过刘超力他还知道了帝国东印度公司,隔在铁门里的东印度公司的办公楼,是那么的辉煌挺拔和平稳,这一切都是他在海上从未接触到的新世界,他感觉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

岸上的半工半读,他不仅认识了同是疍家人的刘超力,还认识了亦是疍家人的女友阿娣,
“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阿泉对阿娣说想上岸打工,挣了钱给阿娣打一副金耳环,阿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害羞的笑着。

这样的日子让他感到满足,他想继续这样在岸上学习工作,然后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阿爸却不这么想。无论亲生与否,他都是布家长子,按照传统阿泉要继承自己的事业。于是他便拉着阿泉找到了东家,想向东家借点钱买艘船,好让阿泉开始自己的人生。会面中东家左一句“洋杂”右一声“洋杂”让阿泉很不高兴,终于他忍不住,告诉东家他的名字是“布华泉”。

钱自然是没借到,回来后躲不掉的阿爸一顿暴打,但这并没怎么让阿泉惊慌,他坚信自己是火车飞机都会开的未来主人翁,他的未来只会在岸上。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僵持着,直到有一天,阿爸提着一瓶酒来到阿泉打工的杂货店,父子俩一番毫无熟悉可言呢试探后终于并坐在店门口的石阶上,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匆匆两口酒后阿泉便要起身去招呼顾客,阿爸又看了一会,临走的时候对着阿泉严厉的说“阿泉!不管你要做什么,一定要照顾好你阿娘和弟妹。”阿泉感觉到阿爸知道自己长大了。

阿娘又快生了。疍家人常说,如果在海上遇险,阎王会用一命换一命。无论怎样,七妹出生的同时阿爸也和他的船走进了天堂,一家人的支柱就这么忽然倒下了。而无论阿泉如何努力都是无法立刻支撑起这个家的,特别是阿爸生前欠给东家的债务。这次阿泉陪着阿娘又一次去找东家,乞求东家能减去一些债务,让他们喘口气,但得到的只是东家又一次挖苦,特别是针对上次顶撞了东家的阿泉。东家对阿娘说,阿泉是他们家的福星,一接过来弟弟妹妹们就跟着来,阿爸也赚了钱买了新船,而现在这个七妹却没给他们家带来什么好运气,有时候,这亲生的,还不如买的。东家还是洋杂洋杂的喊着,阿泉却没了在父亲身边时的底气。

“你不是我生的,但是都一样的,你吃我奶长大的,你跟背上这个,跟家里这一堆是一样的,我才是你阿娘啊!”听完东家的挖苦后,阿娘就这么背对着阿泉,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急切和无助。阿泉看着听着,只能随着阿娘逐渐失控的情绪,将相同的回答,“我明白”,说的也是一句比一句激动。母子两双眼里都积攒了足够多的泪。那个小时候带着些童言无忌的玩闹在现在终于变得正式和严肃了。

“我是谁?”

之后的日子很凄苦,阿泉一人同时打着数份工也实在无法支撑起这个家,阿娘迫于现实,只能将几个还小的弟妹们一个个送走。

卖仔莫摸头,摸头泪流流。

生活给了阿泉一段喘息的时间。通过刘超力的引领,他俩一起来到了帝国东印度公司的招工现场,应聘的人不少,简单分两个职业方向,或者说就一个问题就把人群分开了,识字吗?是真要识得吗?倒也未必。说自己不识字的,这样就去干些力气活计,虽说累一点,但一是不用看洋人脸色,二是挣得多,将来还没准能升到师傅,这样就能在岸上定居了;那如果说自己识字,就得去给洋人打杂了,如果会英文,那还算不错,能帮洋人做些文职工作,但如果不会,就只能一辈子都是打杂,没钱还被人瞧不起。听完刘超力的说明,刘超力叫阿泉跟他一起选不识字的,阿泉想了想,告诉面试官自己识字。

有了正式些的工作,阿泉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太大改变,依旧的边工作边学习。这次升级成了小学课程以及英文,阿泉继续在天堂里努力。工会夜校里,老师不仅教学生英文,还带学生们认识了中国地图和中国国旗。这下阿泉才有些认识到,原来公司里时刻飘扬着的那面英国国旗背后的尊严,原来一面旗帜可以代表着尊严,那份尊严他也想要。而更重要的是那个困扰的问题,这次似乎站在了了一个更高的视角,又或者有了更具体的提问对象。

“我是谁?”

随着越战和六七暴动的影响,弟妹们被寄养在的教会要撤离香港了,弟妹们回到了阿娘身边,住宿成了最大的问题。好在帝国东印度公司给了阿泉一丝喘息的机会,针对成家了的正式员工是有分配职工宿舍的福利的。于是学会了英文的帝国东印度公司的正式职工布华泉把阿娣领到了阿东牧师面前,希望牧师能帮她洗礼,这样他俩就能结婚了。

阿娣一脸错愕,“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你阿娘应该先问过我阿娘,我阿娘在问过我阿爸,然后还有上头,挽面,穿裙褂,很多事情的啊。”
接着唱起“买木不知心里烂,选木容易选哥难,阿哥呢?”
阿泉困惑的看着阿娣。阿娣便又接着唱到“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阿娣激动的身体颤栗着,阿泉还是不明白眼前阿娣的崩溃,他有些生气,埋怨阿娣的不懂事。

阿娣想要的很简单,阿泉想要的也很简单,只是阿泉已经不知不觉往前走了很多步,并没有意识到落在身后的女友阿娣。是啊,阿泉走的很快,他不仅成为了帝国东印度公司的正式职工,还通过了伦敦大学的入学试,又拿着英国工程师执照,巧不巧还偶然与公司大班有了接触,并由于自己的才干而得到对方的赏识,又因为六七暴动的影响,公司需要扶植一些华人来与本地华人拉进僵硬的距离。最后在一个项目初期不顺的前提下,由这位大班破格提拔,他取代了原先的英国人成为了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并出色完成了该项目。

圣诞节即将到来,大班邀请了阿泉参加,这份邀请意味着他已经成功迈入精英阶层了。出席晚会,妻子必须陪同,阿娣非常慌张,从临出门的打扮到晚会上的流程以及和其他太太们的交流,她都很慌张,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疍家人,她没有走过阿泉走过来的路,却被阿泉强行按在他自己的身旁,她的格格不入让她越来越和周围的环境脱离开来,而她的不安并没有随时间的推移而抹平,反而更加厉害,她慢慢将自己封闭起来,或者说,将自己和阿泉隔离开来。

97临近,阿泉也逐渐靠近他事业的一个巅峰,他是报纸上说的华人之光,也是洋人聚会上被议论的明日之星。如果说至此阿泉的人生都是不断加速的,他想要的也都得到了,这样的他似乎没什么好困扰了的。表现就是之前因为不想引人非议而故意将那一头天生的黄毛染黑,到现在他可以自信的顶着这一头黄毛了。但加速这件事好像都是让人向往的,这种快速感让人遗忘,遗忘了一些还没有答案的问题,有时候这些问题错过了可能就是一辈子,等真有机缘在去找答案的时候就已经没时间了,但阿泉又无疑是幸运的。

一次登机前办理登机手续,阿泉走的是英籍登机通道,却被办理人员拒绝,理由是他只是香港英国殖民地香港居民,名义上是英籍,实际上却并没有国籍,他追问到那我是什么?对方这次没在能给出答案。有些问题,主语永远是“我”,但有意思的是,大多数时候,提问的人都是自己,但也有时候,这类问题也会通过别人传给自己。这次阿泉终于有时间抬头再看一眼公司里飘扬着的那面国旗了,那个问题终于又在次响起,那个答案也再次浓烈。

“我是谁?”

弟弟妹妹们都上了岸结婚生子,这自然离不开阿泉的帮助,阿娘很是感激和知足,她觉得上天对她很好,原本这一切都应该是阿泉的生母的,可惜她命不好,没享到,所以阿娘一个人仍旧住在水上的渔船里,不敢再多奢求一分。小妹结婚前,阿泉来到阿娘的船上,再次劝阿娘上岸和他们同住,阿娘拿出了阿泉生母当初留下的金耳环,告诉了阿泉他早就知道了的关于他自己的身世,以及在送走阿泉后就在也没人见过他生母这件事,说完阿娘就钻回了船舱里。在她看来,“贪心”要适可而止,这样的恩赐她应该还回去了。

阿泉托着那支耳环看了会,慢慢蹬掉了他穿了几十年的鞋子,又像小时候那样光着脚钻回船舱里,猫着身,来到阿娘的后侧面,将那支耳环戴上了阿娘的耳孔里。“阿娘,跟我们一起住吧”,这次阿娘终于点了点头。

阿泉之前不是没有在寻生母这件事上努力过,只可惜事隔太久,终还是不可得,这样的结果似乎是亲情的召唤,哪怕即便没有血缘上的直接纽带,但总是多少有一些想得不可得的和之后退而不得不求全其他的丝丝失落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97香港回归,很多事情都变化着,阿娘也去了天堂。在追思会上,阿泉坐在下面,阿东牧师站在上面。牧师播放了一段阿娘生前参与教会活动的片段,教会会经常去一些养老院做些福利活动,这些活动阿娘都会积极参与,而就是这个画面里的一处细节,阿娘拿着什么东西,去给每位老人看,然后问询着什么,只可惜每次老人看过后都是摇了摇头。这样的画面在旁人看来在普通不过,而只有阿泉知道阿娘手里拿着的是他生母留给他的那只金耳环,阿娘在帮他找生母。到这里,他才明白是谁为谁付出的多一点,是谁从谁那里得到的少一点,他原本的失落在那一刻让他崩溃痛哭,那是记忆的杀伤力。

“我是谁?”

香港回归,大陆来客越来越多,一日在街上,大班布华泉就碰到了一对东北情侣,他们误以为一头黄毛的阿泉是洋人,便向他用蹩脚的英文提问着旅程的目的地该怎么走,得到的却是标准流利的国语回答,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让他们太过尴尬,而是继续用蹩脚的英文夸赞阿泉国语说得好,之后便又用蹩脚的英文再次求问同样的问题,这次阿布便用英文告诉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你无法确定小情侣们是否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但阿泉这次面多同样的问题似乎轻松了很多,看啊,他好像还笑着呢。

“我是谁?”

阿娣是被阿泉强拽到自己身边的,她努力尝试适应过,没能成功。阿泉开始也以为她只是不适应,适应适应就好了,直到他有天环顾四周,发现四周的丰富都是即时到有些会立即消失的空虚,自己不存在的身份(没有国籍)、天生的洋杂以及疍家人的出生,这样,他终于得以放慢脚步重新审视自己,那个他忘不掉也放不过的格格不入的自己。

在随着“我是谁?”的质问一次又一次,情绪也足够清晰和浓烈,即便这样的问题最终还是没有一个能让自己过得去的答案,过去不会有,此刻不会有,未来也不会有。但阿娘的付出多少让他明白真正一直能存在在他身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与自己和解才是唯一的出路,不要让一个问题长时间遮住自己的眼睛。

固步不前的阿娣没有做错,一心向前的阿泉也没有做错,错的是一心向前的阿泉强硬的拉着阿娣向前跑,丝毫不顾及阿娣想与不想的情绪,他只觉得这样对她是为她好。终于他也承认,会告诉自己阿娣的心住进了地狱,而这个地狱是他亲手给她做的。即便这个地狱当初明明在自己眼里看来是一个像是天堂的地方。

阿娣耳朵不好,需要用助听器,但因为害怕自己的无力会给阿泉增加负担,即便助听器坏了她也不敢告诉阿泉,寻求帮忙。她就呆在阿泉身边,直到女儿发现并告诉了阿泉。

“买包花针随路撒,找针容易找妹难,阿妹呢?”

当初在阿东牧师前,阿娣看着阿泉唱出了这句歌谣的上一句,像是一种质问,你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吗?你眼中的我还是当初你喜欢的我吗?你还是当初我喜欢的你吗?当时阿泉不知她为何这般,于是错愕。事隔多年,终于,他拿着新买的助听器给阿娣戴上,唱起了这首歌谣的下半段,那缺失的另一半回来了,阿娣的问题阿泉隔了好久好久才想起了答案。阿娣紧绷的神经松缓了,眼泪也掉了,手臂也终于环抱住了阿泉。

“我是谁?”或许并不重要,因为它似乎不是一个永恒的问题,因为它的回答时时会变。但它又是一个永恒的提问,因为受问者要尝尝自省自己能否即时给出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下一秒就变了,但此刻的当下你必须有。“我是谁?”这样的问题,像是灯塔,漂泊再远再久,它都能给你指引回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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