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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婴_阿婴_影评 - 比兔TV

阿婴

评分:
6.0 还行

原名:阿嬰又名:圣女的欲望 / Little Woman / Ah Ying / Ming Ghost

分类:剧情 / 悬疑 / 惊悚 /  中国台湾  1990 

简介: 阿婴是闾门县令的独生女,自幼目睹母亲因通奸之罪被施“木马”酷刑惨死的情形,心中留

更新时间:2015-02-01

阿婴影评:阿婴

“我的街光辉灿烂,以至把每一个时刻都定影在记忆的底片上,永不消失……我不把这个小孩看成我自己,而把他看成我自己的孩子,溶化在往昔强烈的白光中。”
——法国作家罗贝尔·萨巴蒂埃《瑞典火柴》
林莽欲静,落叶归根,而腥风不止,妖桃璨烂。
娑婆忍土。污秽孽狱。极乐净界。
求不得,于是放不下。破执,遗憾,苍生难渡。
水墨滃染的流岚青霓栩栩纠缠,宛若蟠虬葳蕤的花蔓藤萝袅袅缱绻;霪雨淅沥,莲枯藕槁的陈黄暮色湮埋了繁扰尘嚣,荒芜的蒿草芦苇凤翥龙翔地飖曳,任斑驳龟裂的石笋锐利地戳进云裳诡谲的苍穹。雨浸渔火,霰雪封霜的王祖贤如同一尊嬝娜姽婳的象牙雕,琉璃琼骨,冰麝氤氲,藏着阿婴湿漉漉的一夕寐魇。月窟蟾宫坠碎银的白袍,肃穆忧郁仿佛敛葬的安魂曲,她美得像是蝉声婉啜,寒食冷馔,绵绵游弋的晚炊,清玄姝雅的徽州娘子,舔舐伤口的饮血牝豹——玫瑰沁血、蔷薇颓败的檀唇焚烧着罂粟的亡魂,鸦片毒霭般诳惑蛊魅的紫瞳酝酿一盏醉生梦死的鸩酒,澹澹水纹从眼波中荡漾散逸,如同喑哑的残烛,溪渠般汩汩滴淌着幽翳阴鸷的冥雾——阿婴,欲望的谜语,深渊中殊死盛放的曼陀罗,松涛鸟语,拈花微笑,春色窈窕,荼蘼未了,流光不舍将伊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她参不透,何如超脱肉体,获彼大智慧?
佛曰,佛,即是往昔人,人,即是来生佛,十界轮回,佛,菩萨,声闻,缘觉,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
天,阿修罗,人,畜生,饿鬼,地狱,为六道众生,受因果痛苦,尔后得真谛,恒河沙漏,菩提明镜。
但六祖慧能言: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欲望仍驻立风中,缥缈乱舞——阿婴,鎏金的莲花纸钱中央,她盖上的那一记朱红色的印,小小椭圆形的,细细的两个字——阿婴。
凤凰,涅槃。
骷髅
阿婴是美人,但美压过了人,是否美得太落寞,太寂寥?再美,终究美的是人,既而为人,总会有些诸如

离恨,爱欲等等的羁绊,凭此雕饰煞白寡淡的莹肌粉面,就像勾黛眉,涂凤眸,晕那一星绛珠缀靡虹的海棠蜜唇。
“那时尘世欲根深重,于是观音大士化身美色女投身妓馆,一般接客。境内男子见其绝色,尽皆倾倒,乃与之交合,交后则欲心顿消,欲根淡断。一年后死,众男子逐合力葬其尸。这名胖大和尚是个胡僧,过境,见其墓,大礼参拜,众人说他错拜了娼妓坟墓,胡僧就说,这娼妓是观世音化身,以彼大法力,来度世间淫人。众人不信,挖土破棺,只见骨节联络,交锁不断,色如黄金。正是黄金锁骨菩萨。”
大千世界,芸芸浮生,潮涨潮栖,落英缤纷,美人之美,到底不过是道德的伪装和形式的矫饰,美是虚妄的——但胴体是真实的,画皮也好,鬼胎也罢,血脉骨骼,仅一具阿婴的肉身,就咄咄逼出了孤独对灵魂触目惊心的啮噬——可叹?还是可悲?甚至可怜,可恨?难道唯有坟冢中洗沐黄泉涟漪奈河水而暗自辉煌的尸骨才能默默还俗世淫人们一介被救赎的原身;只是,何来一任又一任慧眼识真的胡僧能够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故而自始至终,桃花开、杏花落,依旧再无旁人肯来掘壤启墓,膜拜追鉴那金箔熠熠的骨骸,所以,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东洋扬尘,美人仍是美人,淫人也仍是淫人,却一如既往无人知晓,其实那是真个菩萨。
而菩萨慈航普济,欲断众生诸烦恼故,悲悯凡人纵欲,但淫念难消,膨胀,蜿蜒,衍生出些贪婪,不满,愚痴,忧伤,痛苦……诸行无常,何谈永恒,因而亦无美,无淫,无人,无佛,有生必有灭,不执著于生灭,才能心寂而不起淫念,于是菩萨献祭肉身,感化世人——是不愿?不愿世人被无常作弄?是不肯?不肯淫欲肆虐凡心?还是不准?不信?不甘?不许?不离不弃?难割难舍?有多少美人,就有多少淫人,耽溺于美,就会困惑于淫,欲海汪洋,淹没多少又美又淫的阿婴,淹没多少黄金锁骨菩萨。
王祖贤饰演阿婴
王祖贤饰演阿婴
暧昧昏黄的金乌把庸庸尘世的美和淫都染成欲望的金色。寥廓长天,颓垣坍圮,王祖贤茵茵柔荑的青丝雁蹴鹍舞地悠悠纷飏,潺潺湲湲似一江春水逝者如斯,焕烂锦绣的落霞孤鹜,露滴晴月,旖旎阑珊,她潋滟媚眼擎一株绮丽瑰烨的鸢尾花,惊鸿姹娅的冷笑,她说,她叫阿婴,她听到我们叫她的名字,阿婴——她要走到欲根深重的炼狱,撒下冥币金纸折叠的十二瓣莲花,祭祀那些遗落的欲望,她不愿的欲,她不肯的欲,她不准,不信,不甘,不许的欲,她不离不弃,难割难舍的欲。生的涯,滚滚红尘如浓黄的赤铜煜煜灼烧,一朵一朵梵高油画中炽烈的向日葵开遍淫心;死的渊,烟滔滔的酽夜苒苒菲菲荡荡,仿佛坟土沟壑中起伏的草和邈邈的轻尘,死亡怀里拥着生命,像是罗汉诸天抛洒的优婆罗花,弥漫濒死而挣扎的欲望——阿婴还在那,只是爱情仅存的最后一根掌纹也断了,不会再生长,连同欲望的脐带也被剪断割断,引开生命中最后一批蚊蚋,从龌龊的泪水中孕育繁殖的蚊蚋。没有了爱,就不再有欲,只剩下黄金锁骨菩萨——连缀的骨,似斩不断的七情六欲——“五戒禅师在祝融峰顶修行十年,以为世上再无可以诱惑他的事物,于是下山游行,却在路边遇见这个叫做红莲的女人。红莲看了五戒禅师一眼,禅师心意荡动,立刻与她交合,等到第二天日出,五戒禅师和红莲各自沐浴,一齐坐化。”
阿婴吗?黄金锁骨菩萨吗?五戒禅师和红莲吗?都是些伤心欲事罢了。
唯有茫茫黑暗,才能燃亮现实;万籁俱寂,方能聆听鸿蒙之外的声响;享过欲望,才能得见真佛,而欲望,只是驱使淫人们朝圣的动力,是生命的初始,是过去、未来的泉源。但我们不是阿婴,我们只停留在欲望,继而欺骗自己和欲望之后的佛心同步,冥顽不灵,原地踏步。
隔了岁月朦胧隐约的烟雾,看不清了,欲望只剩下阿婴,而阿婴,只剩下王祖贤血鳞鳞的两瓣乌唇。黄金锁骨菩萨?只是一副骷髅。
胭脂
女人,莫不是嫣姌红颜。
阿婴,却是搽在红颜们妃色的双颊上那薄薄一坨桃李藏琥珀的靡靡胭脂。
单立文
单立文
斑驳魑魅的青霉碧藓,金橘粼粼的霜叶锦枫,菡萏红瓤的王祖贤垂下簌簌紫烟落云涧的银瀑青丝,像灯龛的幽焰,像剪碎的烛火,像猎猎寒风中袅娜的经幡,朱砂鹅黄泪沾裳,深锁的颦眉间绽放一朵刹那芳华的欲之花,缥缈得涣散成海市蜃楼,短暂得如蝼蚁蜉蝣,朝生暮死。她是血泊中破茧羽化的蛱蝶,一晃,隐匿到苍凉广袤的晚曦,化作泡沫,遥遥远逸。
只残存一汪被蹂躏的胭脂。
封武举。桑哥哥。雄艳。货郎。他们都碎了。
青铜的钵盂,陶土的杵,采摘来娇滴滴的桃、荷、梅、芙蓉、月季、紫薇、蔷薇、玫瑰、芍药、牡丹、杜鹃、木槿、石榴、蜀葵、茑萝、鸡冠、凤仙、虞美人、秋海棠、一串红、或是美人蕉,反复槌打,研磨,恶狠狠的气力,仿佛钻进去一般,到底是爱得深,还是恨得切——直至花瓣碎了,稀了,汇成一注注晶莹润滑的红脂红膏,稠密得如同女儿家绵绵的心事,胭脂才捣撞成泥,盛出一碟黏腻的红妆。
敷在温濡的脸颊,糯糯的,齁甜的,像封武举的味道,像桑哥哥的汗水,像雄艳的津唾,像货郎染着水粉香的体液。
于是,胭脂活了,红颜活了,女人活了,他们活了,欲望也活了。
你侬我侬,胭脂,红颜,阿婴,欲望,人面桃花。
红颜,哪能离了胭脂;
阿婴,哪能离了欲望;
欲望,哪能离了淫尘。
鹤顶红
鹤顶红,亦唤作砒霜。见血封喉。
而砒霜抹上胭脂,自是彤云丹蔻、妩媚妖娆鹤顶红。
红颜是蛊;情欲是毒。
蛊是痴惑;毒是瘾诱。
所以,鹤顶红又何妨?
美人,淫人,阿婴,森森的黄金锁骨菩萨,都是欲望的骷髅,擦着胭脂,渗着鹤顶红。
封武举。桑哥哥。雄艳。货郎。早在百子图里归位。绣死的百子图,绣死的欲望,绣死的美和淫,没有骷髅,没有胭脂,没有鹤顶红。
百子图。一百个小人儿婉然嬉笑地做耍。有封武举。有桑哥哥。有雄艳。有货郎。笑,笑,笑,笑,他们都在对着阿婴笑。
血肉丰腴的骷髅,只顾笑,不见了胭脂,不见了鹤顶红,笑成一具具压在阿婴身下的麻木的尸。任她的欲望翻滚,沸腾,变得暖,变得热,最后返回、冷却到冰凉。
欲望本不是死寂的。只是不见了胭脂,不见了鹤顶红,她只能默默燃烧,熄灭,化一缕游丝轻烟,飘向死寂。
永恒在哪里?阴谋,谎言,暗杀,鬼魂?邱刚建?蔡康永?关锦鹏?叶锦添?王祖贤?谁都不重要了。只有阿婴是真的。只有欲望是真的。
美和淫的白光中。耀得刺目。阿婴,小小的女人,小小的欲望,守着小小的永恒。但到底是欲望分娩了阿婴?还是阿婴诞下了欲望?
记不得美,记不得淫,也记不得阿婴。
只叹流水落花总薄情,红颜一朝旧。
阿婴睡去。睡进了被褥上绣的百子图。人世凡俗的百子图。她终于附和着他们,一起笑。枕着的那点欲望,也在千帆重重、依稀悠长的梦里,汩汩淌走了。
而鹤顶红,只是坟前墓碑旁一炷香的光点,若有似无,像个胎记,烙印在肉身上的血痕。一阵春雪皑皑,融化成水,悄然流去了。
没人知道阿婴来过。
往事俱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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