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电影是这样的,你看的时候,觉得枯燥无比,但是当影片结束,你却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刚刚看完的《戏梦人生》就是这么一部片子.
说它枯燥无比,真的是一点也不过分.片长144分钟,居然,居然只有100余个镜头,换算下来,就是平均1.44分钟,也就是说接近一分半钟才有一个镜头.这说明了什么,我向大家都会明了的.节奏之慢可以想像.你可以说这是一种舒缓,是一种意境,是一种艺术.但是当你在观赏这部电影的时候,尤其是第一遍,你注重的是什么?是会每一个镜头,每一幅构图,每一个剪辑,还是剧情的进行,人物的命运,台词的运用.而同时,这部片子如果除去李天禄老人的自我叙述,台词其实也是多的有限.换句话说,这部片子的大部分时间,你是在欣赏风景.这么说毫不过分.
然后讲它的怅然若失.如此的运笔,似乎有是欲扬先抑之嫌.但是却是如此,你在观赏的过程中,却是不会有这么多想法.虽然觉得枯燥,但是当片子结束时候,你还是有一点的失落.仅仅是因为这么一部优秀的片子结束了.影片平实的讲述了李天禄老人的前半生的生活.日据时期的台湾,一个艺术家的生活,没有渲染,没有夸张的,真真确确的呈现在人们面前.像是涓涓的流水,一丝丝的流入观众的心里.让人们对时代变迁时,小人物命运的无常感到感慨.无疑的令人感到有所争议的是李天禄老人,并没有像梅兰芳一样蓄须明志拒绝向日本人演出.相反,李天禄老人却是很认为这份工作很值得认真去做.让人感到欣慰的是,侯孝贤导演并没有在这里作出什么评价,只是展现出这么一种状态,一个事实,没有主观的介入,只是告诉我们,在李天禄老人身上有这么一件可以认为不是光彩的事情曾经发生过,仅此而已.小人物的命运,在大时代的变迁之中,总有很多的事不由己.或者接受,或者拒绝,在我们后人看来,无非都是两个字而已.但是深陷历史的漩涡,却不能说得那么洒脱.一个词脱出口,恐怕牵扯的就是许多无辜人的身家性命了.小人物总是无奈的承担着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荣辱.
如果看完整部电影,或许可以接受这部影片的镜头,甚至可以觉得这种技法是最契合整部影片精神的了.固定的机位,像是一个旁观者,任你在历史中怎么样的浮沉,它只是默默的表现出来.有人一种沧桑的寂寞感.如果牵扯进了更多的近景,或者镜头的切换更快一些,难免不能给人导演对事件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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